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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需要被记忆,时间需要被度量,而阅读无疑是将消逝的时间保存在记忆中的理想方式。阅读保证了我们以思考的维度来覆盖世界,通过阅读,我们将观察到的、看到的、经历到的事件融入自己的头脑,将流逝的时间烙上印记。它填充着我们的人生,也不断丰富着时光的意义。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书评周刊都陪伴着读者的阅读旅程,共同在这条思想之路上留下足迹,今年,我们再次从一整年的好书中遴选出了12本值得阅读的优秀书籍,秉持着“公共立场、专业品格、独立精神、现实情怀”的原则,作为这一整年阅读时光的刻度与记忆。

2023新京报年度阅读推荐特刊。

我们将逐一推送这12本被评委和编辑部选择的好书。本篇为墨磊宁的《中文打字机》。

张朋亮,《中文打字机》译者。

致敬词


今天,我们在键盘上敲下的每一个中国字,都应该感谢一个世纪前对一台机器执着的设想与追寻。中文打字机,如今已经尘封在历史角落中的机器,却肩负着连接传统与现代的重任。在象征着现代化的字母世界,与被指为陈旧落后的非字母世界的巨大鸿沟中,一代又一代人,企图通过研发中文打字机,来捍卫这种古老文字的尊严,将千年文明的重担,放进现代化疾驰列车的货仓,让中文冲出现代与传统的双重围城,成功突围。

我们致敬《中文打字机》,致敬作者墨磊宁见微知著的创见,竟从噼啪作响的枯燥键盘声中,发掘出这样一场攸关中文生死存亡的世纪之战的历史。这是一段前赴后继的技术史,也是一群屡战屡败的研发者重新发现自我的冒险。因此,我们同样也要致敬书中那些功败垂成的中文打字机研发者们,幸好,你们从未放弃。

答谢词

《中文打字机》入围新京报年度阅读推荐的终选书目,离不开负责本书的编辑、审校、装帧设计、发行等各项工作老师们的辛勤付出,更有著名艺术家徐冰老师的作序推荐,最终凝结为这部“小众”历史作品的大众化共鸣。本书的获奖说明原作品本身具有获奖的潜质,而我作为它的中文译者,只求竭力还原它作为“中文版”的应有面貌。莫言曾说过,“好的翻译家是隐身的,在阅读的时候忘掉了他们的存在”。我虽远称不上翻译家,却时常以此自警,这个奖项就是对这份职业信条的特别认可。未来我将继续沿着翻译道路踽踽独行,也希望把沿途的更多风景和感触分享回馈给大家。谢谢!

——张朋亮(译者)

对话译者张朋亮


新京报:无论是写这部以打字机为主题的著作,还是翻译这样一部著作,缘由都很令人好奇。在接触这部书之前,你对它有怎样的了解?翻译这样的学术著作,不亚于做一次同样的研究,在翻译过程中你有没有发现哪些特别令你感兴趣的问题,希望能继续延伸下去?

张朋亮(译者):我是个80后,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位同学送给我一枚长条形的“小戳子”,是金属的,一头的刻面上是以阳文反写的一个“江”字,很精致。当时的我不明所以,现在想来,这应当是我与字盘式中文打字机的最早“机缘”。

最初接触这本书,以为它是一本关于机械设计与制造的无聊读物,但翻看几页之后,越发强烈地感到:这远非一部中文打字机的专门史,它还是中国的一部近代文化(技术)演进史,它回答了中国人今天为什么还在用汉字进行着书写(没错,这曾经是个严肃而紧迫的问题),以及为什么是以“输入法”这种独特的方式进行着电子化书写。所以,它是关于我们每个中国人的。但惭愧的是,包括我在内的不少于20世纪80年代之后出生的人,对这段历史并无很大的印象,或者觉得,既然有了英文打字机,中文打字机的出现也必是“自然而然、理所当然”的事。如此,美国学者墨磊宁教授的这本Chinese Typewriter的中译工作也就附带了额外的使命追求,所以在翻译这本书的过程中,内心常怀敬畏和感怀,只愿自己竭尽所能地将它译好,让众多中文读者能够清晰地回望这段历史。

从该书后面厚厚的一沓参考文献附录可以看出,墨磊宁教授为撰写这本书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文献考证,而我为了紧跟作者的论述步伐,也大体上沿着作者的考证足迹“亦步亦趋”地查考了一番,而且凭借自身的中文优势,还搜寻到额外的史料资源。其中给我留下较深印象的是对部分打字机发明人的后代的口述史考证,通过个人视角的饱含细节的回忆和叙述,相当于为那段黑白的历史胶片增补了颜色。从此我也着迷于对口述史的阅读和挖掘。

采写/刘亚光

编辑/李永博 王铭博

校对/薛京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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