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只500最新版本下载_细野晴臣,一直走在“松弛感”的前列

“无法咽下喉咙的异物,这一不适感让人不得不直面自己的生死。这是朋友的死。我的情感在拒绝这个死,我的理性却接纳了它。我始终无法逃离这种令人悲痛的心理矛盾。”1月14日,YMO(Yellow Magic Orchestra,简称YMO,黄色魔术交响乐团)成员高桥幸宏去世。一周之后,细野晴臣为好友写下悼文,这是其中一段。

图片来源:微博@周刊邦乐rock主页。

许多人知道YMO,是因为坂本龙一。又因为YMO,大家才逐渐认识了高桥幸宏与细野晴臣。而后者正是这支组合最早的创立者。尽管YMO是细野晴臣最为人所乐道的身份,但在YMO之外,细野晴臣被公认为是日本流行音乐史上最具影响力的音乐家之一,多年来,他徜徉于世界音乐与氛围音乐之中,发行过多张个人专辑,也为许多知名电影制作过配乐。一个不算冷的冷知识是,细野晴臣的祖父是泰坦尼克号上唯一一位日籍幸存者。

今天这篇文章,我们分享来自细野晴臣的一本随笔集《氛围驾驶员》。这本书记录了他从1995年到2006年期间的思考,包括他在YMO前后的心路历程、与其他两位成员的珍贵情谊,也包括他对于音乐、生命、艺术的所思所感。

“话说回来,与其说‘氛围’是一种音乐类型,不如说是个用来形容精神状态的词。”一如书名《氛围驾驶员》,书中的细野晴臣的确呈现了一种难得的“松弛感”。下文经出版社授权摘编自《氛围驾驶员》,较原文略有删减。

《氛围驾驶员》,(日)细野晴臣著,余梦娇译,明室Lucida |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22年12月。


避难所

YMO时期,我过着一种被紧紧束缚的生活。只有睡觉的地方是我的“sanctuary”——所谓的“避难所”。为了将蜂拥而至的他物隔绝在外,我在那里享受着音乐的环绕。而承担防波堤作用的是布莱恩·伊诺(Brain Eno)的氛围音乐。这类音乐并不会带来戏剧性的邂逅。但哪怕只是在生活中无意听到,都能使人得到救赎和治愈。

回想一下,我有过很多避难所。最早沉迷于飞碟,还前往过小离岛。每年的12月还会去某个寺庙借宿修行。虽然只是重复着起立、坐下的动作,但正是过剩的单调扯拽出自己内心的所有思考。当思考穷尽的时候,自己的内部也就变得空无一物了。哪怕一年只有一次,我也觉得通过这一修行能让自己在混沌现世中变得泰然自若。

我曾经盯着山羊的脸,感到“空无一物”。与天真的动物相比,人类要达到“空无一物”的状态很难。虽然从大约十年前开始,我就一直在为尽可能变得“空无一物”而努力,但怎么都无法保持。比如,就算要冥想,“冥想”这个词的深处不也隐藏着臃肿的自我吗?虽然追求更高层次也很重要,但其中会有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欣悦吗?如美洲原住民所说,在自然之中,没有什么能超越大自然带来的治愈。

电影《步履不停》剧照。

恐怕我的神经已经投降,能量也处于消耗殆尽的状态了吧。这种时候,人会变得敏感,从而被能量充沛的事物吸引。就这样,我与大自然相遇了。赤脚走在离岛的沙滩上,风从脚趾的缝隙中穿过—这种舒适的感觉,比起听到好故事的感动,更具强烈的真实感。脚趾碰到沙砾、风吹过皮肤,通过这些再平常不过的肉体感受,幸福造访了我。

防波堤适合看星星。岩石凹凸不平的海岸景色宜人,适合散步。但是如果要获得治愈的力量,还是得靠沙滩。这里不仅拥有陆地与海洋相撞的能量,而且孕育了远古生命。虽然感受到背后的陆地住着很多人会让人厌烦,但小离岛的沙滩不会给人这种感觉。我常去的海岛几乎没有受到时代更迭的影响,以后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吧。我总觉得,在那里可以体味远古的风景,获得身处远古时代的心境。但那只是我自己的避难所,用不着告诉别人在哪里。

电影《海街日记》剧照。

话说回来,与其说“氛围”是一种音乐类型,不如说是个用来形容精神状态的词。当下,被氛围音乐的新浪潮吸引的人在不断增加,我也是其中之一,但没有人能明确地解释其中缘由。这让人感到焦躁的同时,也能带来力量。在看不真切的地方,或许正在出现某些新的事物,不是吗?

去年我制作CD LOVE, PEACE&TRANCE 时的最初设想,是将氛围音乐与日本流行乐结合起来。但是,我发现日本流行乐没有能够对应氛围音乐的延展性,没有能与当下世界的精神状态相连接的工具。为这样的日本流行乐加上触手是我的工作,我将这种工作命名为“氛围驾驶员”。为了让打印机和传真机发挥作用,需要在电脑上安装驱动软件。即将开始的这个连载的题目—“氛围驾驶员”,就象征着“驱动软件”。


20世纪的音乐

中学时,我第一次听了沙滩男孩(The Beach Boys)。在那之前,我从未听过这种音乐,所以备受冲击,深陷其中。我将电台和唱片视为老师,聚集同好组乐队也是从那时开始的。当时,我早已过了变声期,变成了现在的声音。唱起最喜欢的沙滩男孩,被人说这么低的声音不像《美国冲浪》(Surfin’ USA)。明明那么喜欢,却发不出和他们一样的声音,面对这样的现实,我感觉到了歌唱的局限。

后来成立的“Happy End”(1969年成立,成员包括大泷咏一、松本隆、铃木茂、细野晴臣)对我来说则是个声音试验场,所以并没有预设由自己来唱。如果是乡村、民谣风格倒是能唱,但当时的目标是迷幻乐(Psychedelic)。这样一来,我又不能随心所欲地唱自己作曲的歌了,再次感受到被自己声音束缚的不自由。不过,唱歌的时候应该尽量抛弃制作人的意识,更加直率地当一个纯粹的音乐人。明白这个道理后,我也逐渐可以写出自己能唱的歌曲了。

后来,制作《热带丹迪》的时候,我听了别人的建议,将轻音乐(easy listening)和爵士乐经典曲(standard)作为表达自我的音乐形式吸纳了进来。在接受这个建议之前,我虽然一直听着之前提到的“异域音乐”,却没有意识到可以这样做。因为将自己局限在摇滚这个狭窄的领域进行表达,所以才产生了纠结。以此为契机,我的音乐类型无限扩张,掌握了可以前往任何地方的自由。

细野晴臣《热带丹迪》(Tropical Dandy)专辑封面。

当时,热门榜单已经失去效力。直到20世纪60年代后半,好音乐还一定能拿到第一位,听了前三十首基本就没必要听后面的了。但随着以专辑为志向创作的音乐人逐渐增加,榜单自身也就没有意义了。此前,我追着电台的榜单听同时代的音乐时,经常感觉自己正与“当下”同步。而离开热门榜单,就是不再被“当下”这一时间轴束缚了吧。

我开始收集怪异的音乐,找遍好莱坞电影配乐,沉迷在20世纪30年代的音乐中。然后,我再次发现了小学时从收音机流淌而出的那些音乐——比如新奥尔良音乐和查克·贝里(Chuck——因为这些契机我想起了过去的事)。而时隔很久重新听过去常听的音乐,让我脑中各种音乐的断片也一齐苏醒了。就这样,我沐浴在20世纪的音乐中,每天听着它们生活。

纪录片《烈焰焚音》剧照。


所谓日本人的特点



2002年6月世界杯开赛之前,我被精通足球的松本(隆)君告知:“已经开始用咒术对战了。”那之后我注意看了新闻,觉得好像真的存在很多与咒术相关的事件。确实,对中南美以及非洲的人们来说,巫毒诅咒就是家常便饭,没什么不可思议的。

比如,有历史恩怨的阿根廷和英格兰之间就充满了咒术的火花。在英格兰队记者见面会上,有阿根廷记者跑进去,撑开黑伞跳起不吉利的舞蹈。虽然后来他说是在开玩笑,但我可不这么认为。他应该是在认真祈祷,让对手遭遇不幸。我们知道,后来,英格兰雇了尤里·盖勒 来对抗。大概因为这个,英格兰才变强了吧。我似乎也看到喀麦隆的支持者之中有咒术师在进行什么仪式。另外,我总觉得,支持者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咒术。我甚至想称韩国队的支持者为“红色咒术”。

日本电影《足球风云》剧照。

咒术比收买、踢假球要难掌控。因为它一般不被相信,也就无法约束。但是,认真诅咒实际上真可能让敌方选手受伤。说到底,把咒术带入体育真的好吗?

我自己对足球并不怎么感兴趣。和大多数人一样,只在世界杯期间当个伪球迷。几年前,智利在足球国际比赛中获得胜利的时候,我正巧在那里。街道上热闹非凡,我也被卷入兴奋之中。我从没见过那么热闹的场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能对足球有如此狂热的情绪,心中一半佩服,一半诧异。结果,同样的事情如今又在日本上演了,我非常惊讶。

我完全想不到气氛会如此热烈。开幕前,我还冷淡地想“哦,世界杯啊”,觉得只有媒体在瞎忙。结果开幕以后,一场一场比赛看下来,我逐渐被吸引了。大家兴奋是因为日本队获胜,如果输的话就不会这样了。我也被强烈影响了。世界杯开幕前,日本的政治、经济状况都很糟,还存在恶性犯罪,整个社会紧绷到了极限。就是在这个时候,体育俘获了众人的心。体育,展示了人类的原始状态。不能弄虚作假也不能装腔作势,更骗不了人。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体育的力量。

大家一起看球赛的现象也很有趣。我看到原本一群毫不相干的年轻人在比赛结束后浩浩荡荡地走上街头、一起唱歌的影像,不禁想:“要做还是能做到的嘛,年轻人!”这对他们来说,或许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共振。就算发展为暴徒,日本的暴徒也很乖巧。相反,那个时期不看足球,跑去银行放火的人才可怕。在这种所有人都沉迷其中的时刻,不看足球反而谋划犯罪的人,一定非常反社会吧。

日本电影《足球风云》剧照。

但是我感觉,以淘汰赛第一轮日本队的败北为转折点,外界的足球热稍微降温了。我深刻感受到比起共同主办国韩国的热闹气氛,日本人确实无法维系热情了。

最近,我经常思考日本人在遗传上的特征。比如,自己这种稍微放纵一下吃多了就会变胖的体质、房间里堆满了东西而无法着手整理的性格。对这两个特征追根究底,会觉得它与社会充满了食物、商品,也就是物质丰盛的现状不无关系。

从前,日本到了冬天人们就会缺衣少食,于是便省吃俭用等待春天。因为这种体质,冬天稍微吃多了就会变胖。过去的规律崩溃了,所以从身体到精神都变得无所适从。


怎样才能从容地变老

一到生日,我总会想起一首短歌:“门松是冥土之旅的里程碑,可喜也不可喜。” (一休)过去是按虚岁计算,所以过了正月大家都要齐刷刷地长一岁。这首短歌中,也蕴含着“不要以为正月就值得高兴”的意思。在当下的日本,生日代替门松成了“里程碑”,但这种感觉绝对还没那么普遍。比如前几天,非洲的历苏(N!xau)先生过世了,但因为出生年月不详,周围的人好像就擅自决定了他的年龄。听说这件事后,我深感这是非常高明的方法。毕竟我很容易忘记自己的年龄,别人问起的时候,我一定会搞错一岁左右。

纪录片《禁止吸烟》剧照。

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人看起来都很在意自己和别人的年龄。比如,听比我年轻一些的山下达郎说,他会关心我、大泷(咏一)君以及松本(隆)君在他现在这个年龄的时候在做什么。也就是在自己的内部绘制年表,一边与他人对照一边确认自己的位置吧。与之相对的则是早早就失去父亲的(高桥)幸宏,每年都会意识到自己离父亲去世的年龄又近了一步。等什么时候超过了父亲去世的年龄,他一定会深深感慨:“啊,都活到这个岁数了。”我也明白他们的心情。因为虽然我们都知道自己的人生总有结束的一天,却不知道究竟会在哪一天死去。他人的传记也好,父亲的卒年也罢,都是用来测量自己人生的标尺。

时间是无法倒流的,它总是比想象中流逝得更快。同时,因为惯性的存在,人类无法停止一直以来的运动立马换成另一种运动。

我去过几次健身房,在那里学会了使用室内跑步机。无论是在传送带上步行还是跑步,想要停下来的时候,要缓慢降低器械的速度。不想走了的时候如果错误地调节器械速度,就会犯恶心,头晕目眩。恐怕我们走在路上的时候,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自然而然地放慢速度吧。想要跳过减速这一步骤突然停下,身体是吃不消的。人的身体无法突然停下,我明白了这一点。

纪录片《禁止吸烟》剧照。

飞机着陆后,会在跑道上缓慢地低速滑行。这期间,我一定会望向窗外。然后,飞机停止运动后,眼前的风景依然在移动—当然,是朝反方向。对此,我无能为力。觉得有趣的同时,也觉得自己的感官其实被其他什么东西支配着,以致无法平静。

因为人始终向着一个方向前行,和飞机停止时一样,减速的时候必然会看到反方向的事物,多少会陷入混乱。经济高速成长期后,日本又经历了泡沫经济时代,现在可以说是在减速吧。但我总觉得自己的体内还残留有经济高速成长期以及20世纪80年代的风气。当然,同样的事物在外部世界也存在,每次感受到时,我就会觉得果然无法立刻就停下来啊。

我活到现在,可以说自己并不知道此刻到底在发生什么。明明不知道,或者应该说,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比起当下才净是考虑未来。然而,面对未来,比起充满希望,更多是对衰老和死亡怀抱茫然与不安。人类这种生物真是麻烦。

纪录片《禁止吸烟》剧照。

冲绳的老年人特别棒。只要听他们的音乐就能明白,年纪越大越帅气。如果是民谣歌手,应该会想快点拥有那种声音。但是,东京的主流观点则认为越年轻越好,很多人都无法顺利地变老。

最近,我总是听到完全相反的评价:“是不是胖了”“是不是瘦了”。如果要迎合每个人的想法,我的生存方式就会动摇。无论如何,将对自己的评价交给他人就会令人无法冷静。最近,我试着让自己觉得眼下的体形就很好。同样,“你一直这么年轻啊”这种褒奖的话也不能照单全收。下雨天并不一定不好,就像那句机械性的“不合时宜的降雨”,只不过是模式化的惯用说法而已。每越过一次“里程碑”,我都想按自己的想法变老。虽然我明白,这对现代人来说并不容易。


我想创作“彼岸之音”

20世纪孕育了大量好音乐。仅仅身处这片宝藏之中静静聆听就能让我感到幸福。有时我也会想,好东西已经全在这里了,自己还有创作的必要吗?但另一方面,接触这样的宝物也会让自己想要创造宝物。这就是创作的美妙吧。接触好东西然后创作好东西,这种行为本身就是“创造”,这种能量的连绵延续创造了20世纪的音乐。但是,最近的世界让我强烈感觉到,这样优秀的音乐群似乎已经与我们割离。

纪录片《禁止吸烟》剧照。

前几天,母亲去看了科尔·波特(Cole Porter)的传记电影《小可爱》(De-Lovely)。母亲非常喜欢经典好莱坞电影,以前加里·格兰特 (Cary Grant)主演的科尔·波特的传记电影《日日夜夜》(Night and Day)她就很喜欢。所以,她一边说着“最近的电影都好莫名其妙”一边战战兢兢地去了,结果很可怜地失望而归。

本来很喜欢科尔·波特的音乐的母亲却说“感觉不太对”,我就买来原声碟试着听了听。原来如此。“翻译”得太过现代了。这不是爱,而是将科尔·波特当成了一桩生意。喜欢那个时代音乐的人应该会喜欢当时黑胶唱片以及单曲唱片中的声音。那些声音不单是旋律,也包括包裹着旋律的声音和氛围感。但是,这部电影并没有再现这些东西。

在屡次三番遇到这样的事情之后,遇到好作品简直就像得救一般。比如伍迪·艾伦(Woody Allen)的作品以及前几天发行的雷·查尔斯(Ray Charles)的传记电影《灵魂歌王》(Ray)等,就很好地再现了音乐和时代之声。尤其是《灵魂歌王》,恐怕是继《五便士乐队》( The Five Pennies)之后唯一一部能令我沉迷其中的音乐电影。包括大西洋唱片时代的东西在内,其中使用的音乐都是当时的原始音源。那些音乐当然很好,但比起影像本身,能够再现那个时代节奏布鲁斯的趣味真是太好了。

传记电影《灵魂歌王》剧照。

我还记得,中学时代一放大西洋唱片的单曲唱片,我就会因为那动听的声音兴奋非常。只要落下唱针,零点五秒之内我就会发出惊叹。不仅雷·查尔斯,听艾瑞莎·弗兰克林(Aretha Franklin)也一样。雷在转签ABC唱片后,声音立刻发生了改变。我从小时候开始,就对这种声音的差异很敏感。

这段时间,我受托创作NHK广播的宣传曲,为了找参考,听了很多广播时代的歌谣曲。在听战后大热的《苹果之歌》(リンゴの唄)重新录制的版本时,我体会到了“声音”这种东西的趣味。因为是昭和四十年代(20世纪60年代中期到70年代中期)重新录制的版本,所以能以立体声清晰地听到管弦乐队的每一个配器。虽然和原始录音的旋律、编曲完全一样,但不知为何那种扑面而来的哀切消失了。

流行音乐的旋律会因为仅仅改变声音质地就“生死各异”。旋律似乎无论如何都无法单独成立。那个时代的精神以及大众的内心从根基上支撑着旋律。而热门歌曲《苹果之歌》如果没有了根基的支撑—变成昭和四十年代的改编版本,就会听起来像另一首歌。

最近,世界几乎没有好的旋律诞生。而且,就算做了出来,也几乎不会被正确接收到,无法抵达人的内心。面对美妙的旋律和甘美的语言,人的感受性似乎无法运作了。好像不翻译成当下风格就无法传达。对于这种状况,我也感受到了割裂。大概是从昭和进入平成的时代,这种隔阂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自己身处这种大环境,在如此热爱音乐的同时,也产生了某种对于音乐的回避。如果硬要问我现在最想做什么,我发现自己想做那种私人的、无法翻译的、位于割裂另一端的“彼岸之音”。数码录音时代的到来终于让工作室无需厚重的机械以及混音师这样的专业人员,仅靠个人就能制作音乐。只要使用操作简单的音乐编辑软件,谁都可以拥有自己的“画布”,像绘画一样制作音乐。再现“彼岸之音”—不,践行我认同的再创作也不再是梦。这也是一丝与未来相连的希望。

纪录片《禁止吸烟》剧照。

原文作者/(日)细野晴臣 摘编/青青子 导语部分校对/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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